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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(1 / 2)

我在军营里见过许多这样的事情,那些被抓的奸细大多都会这么做。但最后,他们全都改口了,因为没改口的,全都被将军剥皮充草做成了草人。你想和他们做伴吗?

杨承勇没想到霍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。他被人屈辱的踩在脚下,脸被粗糙的地面磨的生疼,这都不可怕,让他战栗的是,踩着他的人看过来的眼神仿佛在望着死物。

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,他对杀人这件事毫不在乎!

他没猜错,霍成是真想杀了他。从他开口的那一刹那,他一直被压抑的嗜血和暴虐就全都涌了上来。

霍成刚去打仗的时候,杀了人晚上还会做噩梦,但时间长了,他不仅不会做噩梦,反而会有一种快感。但这是不正常的,所以他努力克制,让自己变得无害起来,但面对眼前这人,他并不想再忍耐下去了。

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霍成或许并不完全了解,但将军曾经告诉过他,一个人的眼神或许可以骗人,但肢体却不会。

卫云从见到杨承勇开始,就一直在害怕,甚至是恐惧。他甚至恐惧靠近对方,就连对视也不敢,却无意识的摆出了防备的姿态。

如果俩人以前真有私情,按照将军的话说,他可能也会害怕,害怕被拆穿,但绝不可能像卫云这般恐惧又防备的姿态,而是心虚的。

他们俩之间可能或许真的有什么,但绝不会是杨承勇所谓的私情。

杀了他也没什么,就和在战场上杀死敌人一样没有区别,霍成冷漠的想。

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,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感受到了痛意,杨承勇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。

他尚还能勉强抗住,旁边一直缩着的瘦小男子却是再也承受不住了,腥臊味在空中流淌,夹杂着男子痛哭流涕的求饶声:大爷我错了!我都说我都说!我一个字都不拉的全告诉你,这小哥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,完全是他起了坏心想骗了这小哥儿给他当夫郎,既能得了人又能得了才,真不行回头还能卖了挣钱。

可这小哥儿性子烈,不愿意还把他胳膊扎了个窟窿,他咽不下这口气才想报复的啊!全都是他做的,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!求求你别杀我,别杀我啊!

他话一出口,霍婶子的脸色顿时青红交加,看的顾大娘解气的不行。可她也清楚,这事儿如果换成是她,八成也跟霍婶子一样,她有心说点什么,但霍成身上的气势实在令人心惊,一时也不敢说话。

霍成则不耐烦的啧了一声,原本要是还抵死不说,他也有理由跟他们好好玩玩,可惜了。

他转过身,见顾大娘和霍婶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也不在意,冷漠的问道:村长还没来吗?

顾大娘如梦初醒,拉着霍婶子就走:我,我们去看看,去看看。

霍成冷眼看着他们走了,也抬脚往外走,身后跟着恍恍惚惚的卫云。

他出了门,在院子里坐下,不带感情的开口:怕吗?你要是怕,咱们可以解除婚约,你既已有过婚约,自然也不会被官配,过个几年再说亲也不影响。

他觉得卫云一定会马上同意,甚至如释重负,可卫云却摇了摇头:不用了,顾大娘之前还跟我商量成亲的日子,我看腊月初十就不错。

霍成抬起头看了他半响,忽然猛的凑过去,一张脸阴沉如水,阴森森的开口:你不怕我?

卫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忽然笑意嫣然的开口:我不怕。

其实是怕的,可在他开口说要解除婚约的那一刻,他忽然就不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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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霍成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低低笑了起来,等会儿跟我解释一下吧。

解释什么?卫云还没反应过来。

霍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轻描淡写的说道:说说里面的那个人渣是怎么回事。

卫云心里忐忑,想说些什么,院子里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,还有顾大娘义愤填膺的骂声:这狗崽子,来咱们李家村才几天,就敢拐了咱们村的娃去卖,亏得咱们还给他地方住,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,打死都不为过!

卫云连忙出门,村长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,沉着脸问他:裕小子怎么样?

卫云摇摇头:没什么大碍,被喂了点蒙汗药,有些皮外伤。

村长的脸色这才缓了一些,他今日没在家,去山上砍竹子去了,回来才知道这事儿,一路上就怕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,好在事情比他想象的好。只是这样恶毒的人,是绝对不能留了,只是怎么办,还得问一下苦主。

云哥儿,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?

卫云闭了闭眼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报官吧。

村里一般有事都是族老出面解决的,甚少会报官,在大家眼里,官府都是吃人的,扯上官府,有礼都要矮三分。

可卫云不愿意,哪怕官府刮掉他一层皮,他也认了,这人就像是水蛭般撕扯不掉。族老那点子惩罚对这种人根本就毫无用处。

村长急急的吧嗒了两口烟,点点头:也行,这种事儿,报官也好。他转过头,老大,回去把车套上,咱们这会儿就带着人去衙门。

李文连忙应了,村长转过头,眼神扫过卫云指尖的红色,微不可见的顿了顿,问道:人在哪?

一行人进了柴房,霍成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旁,地上则捆着两个人,鼻青脸肿面色可怖,身上到处都还是鞋印。

村长看到这样子头疼的不行,摆着手把其他人都轰出去,转头没好气的说道:谁干的?

见霍成淡定的点头,忍不住数落道:这下手也太重了,你这是动用私刑知道不,姓杨的也就算了,好歹是咱们村的,另外那个可不是。要是家里人闹上门,你到时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!

不是他干的,是我打的。卫云低着头,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,裕哥儿被他们喂了蒙汗药,这会儿还没醒,身上还有伤,他那么小个孩子受这么大罪,我没忍住。

霍成闻言微微叹了口气,这么重的伤,卫云这么个瘦弱小哥儿要是能打的出来就有鬼了。

村长被他这话气的不行,冷笑道:你当我傻还是瞎,你?你要是能把他俩打成这样我现在立马给你磕头认错!瞎跟着添什么乱!

我没添乱。卫云有些着急,要是他们真上门来闹,就来找我,反正我是苦主,做的过分了衙门也不会说什么,最多罚我几贯钱

村长气的青筋直冒,压低了声音训斥道:还最多罚你几贯钱?你们家是有万贯家财啊?几贯钱不是钱啊?真罚了你拿的出来?做事都不动动脑子,这人要是进了衙门,别说一贯,就是半贯都有人能帮你把这人收拾了,你们就非急着这一时啊?打几下就算了,哪能把人打成这样,你瞅瞅这都吓成什么样了!

霍成眉头皱了皱,把人拉到身后,解释道:我也没下多重的手,这俩人太不禁吓了,这事儿跟他没关系

行,你们是对苦命鸳鸯,我就是个恶人!村长气的口不择言,沉默了一会儿又道:云哥儿那手是咋回事?这姓杨的咋会把裕小子劫了?

村长人老成精,经历的事儿多了,竟是一眼看出了不对。

霍成安慰的拍拍卫云的背:你出去守着,我跟村长说。